“杨尚军的妻子居然是田西妹?”说完这句话后我自嘲地笑了。
的确,田西妹不但心眼多,而且手段狠,莫说嫁给杨尚军,如果给她机会,说不定她还敢动嫁给联合国主席的心思呢。
“你也认识我们田主任?”
小护士居然是个爱打听事儿的主。
“呵呵,很多年以前见过,好像是很遥远的事儿了。”
“嘻嘻,你是不是也不看好他们的婚姻?”
看到我质疑的表情,小护士不好意思地笑了。“我也是听前辈护士说的,当日,杨主任娶田主任时,医院里的同事们大多没看好……”
小护士又不自然地咳了一声,算是结束了话题。
“能说说不被看好的原因吗?”
小护士不想说,我倒来了兴趣。
“好像有性格方面的原因,再一个么……”
小护士刹有介事地看了看病房门,这才压低了声音道:“杨主任每次喝醉了都会去住院处旁边的小亭子里呆坐着,听前辈护士说,杨主任在这个医院里曾经有喜欢的过人,他是被田主任赖上了才不得已地结了婚。”
“呵呵,结婚是人生大事,哪能说赖上就赖上呢?”
“你是不知道,当年,他们的事儿闹得挺玄乎,收不了场啊……”
我越来越有兴趣,或者说,越来越想知道真相。可惜,小护士知道自己说多了,给我留下一个大大的疑惑后,便像风一样地飘了出去。
杨尚军和田西妹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,我不得而知。我知道的只能是,如果没有遇到程杰,杨尚军就不会成为冷君子,我也不会摊上这么个无德的丈夫。
可是,一想起程杰,我的心又失去了方向。杨尚军的形象也就变得模糊起来。
我是个过于现实的女人,杨尚军虽然是我的日恋,但是,与让我痴心又能给我带来富足与享受的程杰来说,他只能藏在我内心深外的某个角落里。
程杰,你既然把握着我的命脉,为什么不能痛痛快快地给我个答复,非得把我逼上了绝路才会考虑曾经答应过我的事儿?
泪水悄然滑落,半梦半醒间,我的思绪又飞回了那个让我惶恐的日子。
被程弘博用强后,我便从润和居逃回我租住的那个家后,因为愧对程杰,我又把被玷污的身子浸到了大盆的盐水中,直到刺心的痛由被我抓破的皮肤漫延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,满腹悲酸的我才和着这种不为人知的痛释放性地大哭起来。
我累了,也乏了。被盐水浸泡后的身体变得异常麻木,我几乎忘了我是怎么睡下的,直到第二天上午,头晕脑涨的我才在恶梦的追逐中睁开了眼睛。
因为失了贞操,愧对程杰的我做了一夜的恶梦。恶梦里,不是程杰不理我,就是程弘博一次又一次地在我身上用着强。
我就怕程杰不理我,因为,我曾未想过放弃他。
大错已铸,虽然我不后悔自己的所为,但是,我后悔昨夜没回润西山。
如果程杰还爱我,在乎我,他一定会在润西山上苦苦地等待着我。
一想到那种揪心揪肺的等待,我又变得激动起来。
程杰是在乎我的!当我从楼梯上摔下来时,他因为紧张而打碎的那个杯子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我,他是真的在乎我!
我又回到了润西山。尽管是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,我却在秋风飒飒的日子里体会到了与季节不符的寒意。
去见程弘博时,我把手机放在卧室的枕头底下,别墅的钥匙也压在了角门外的草丛里。当我从草从里扒出钥匙回到别墅时,我真的后悔了。
二楼卧室的床头柜上,醒目地放着一只盛满烟蒂的烟灰缸。而我留在卧室里的手机,已经从枕下跑到了枕上。
我惶惶地翻看着手机,长排的未接来电几乎都是程杰从程安道家里出来后打来的。
最后一个未接来电是晚上九点,也就是说,程杰回到润西山看到我的手机后,便没给我打过电话。
我又开始后悔昨晚没回润西山。如果回来了,说不定能得到程杰的原谅,他也不会因为担心我而抽了整宿的烟。
因为后悔,我原本就发涨的头莫名地钝痛起来,就连被盐水泡过的抓伤处也出现了让我不安的刺痛感。
我想见程杰,想见他的心里比任何时候都迫切。所以,当我抖着手拨响他的手机时,我的心一直在怦怦怦地跳着。
程杰居然挂了我的电话。
若是以往,我不会多心,因为他曾对我说过,只要挂了我的电话,一定有不方便接听的原因。这一回则不同,一想到被程弘博上了的事,我又有种可能被程杰赶出润西山的恐惧心里。
人算不如天算,我之所以背着程杰做这事儿,就是怕伤他的心。没想到瘸子单走窟窿桥,我不但伤了他的心,还掘了一个足以吞没自己的大窟窿。
我真的很恐惧,也有一种瞧不起自己的感觉。这之前,我还唾弃不择手段且没羞没臊的田西妹,可是,想想色诱程弘博的事儿,我又感觉自己与田西妹是一丘之貉。
在程杰心里,我已经不是个单纯的姑娘。就算他真的爱我,愿意包容我的所作所为,我也没了在他面前耍娇扮乖的资本。除非我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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